我家跟扬州的关系,大概够得上古人说的"生于斯,死于斯,歌哭于斯"了。现在亡妻生的四个孩子都已自称为扬州人了;我比起他们更算是在扬州长成的,天然更该算是扬州人了。但是从前一直马马虎虎的骑在墙上,并...
我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故乡的模样:数十座低矮不一的房屋,在炊烟弥散的树影里错落,根茎般伸延的土路衔连所有的院落;几棵浓荫翳日的榕树屹立村头,一湾沟圳从树旁穿过。从那里望去,便是人们四季耕作的碧绿田...
我骄傲,我是柿乡的女儿,却愧疚于我对柿乡是陌生的,对柿子的记忆是那么的匮乏,家乡柿叶正红时,未能亲自去敬拜唐丰陵脚下的“柿寿星”,家乡举办柿子节时未能亲眼一睹盛况,只能在遥远的异乡默默地道一声...
前几年,我曾诌过两句旧诗:“梦中每迷还乡路,愈知晚途念桑梓。”最近几天,又接连做这样的梦:要回家,总是不自由;请假不准,或是路途遥远。有时决心起程,单人独行,又总是在日已西斜时,迷失路途,忘记...
我怀念从故乡的后山流下来,流过榕树旁的清澈的小溪,溪水中彩色的鹅卵石,到溪畔洗衣和汲水的少女,在水面嘎嘎嘎地追逐欢笑的鸭子;我怀念榕树下洁白的石桥,桥头兀立的刻字的石碑,桥栏杆上被人抚摸光滑了...
在我最久远的童年记忆里顶快活的事,当数跟着父亲到原上原下的村庄去看戏。 父亲是个戏迷,自年轻时就和村子里几个戏迷搭帮结伙去看戏,直到年过七旬仍然乐此不疲。 我已记不得从几岁开始跟父...
我出生在山东龙口,整个童年时代,就在龙口海边的林子里度过。我小时候的龙口,和今天的龙口似乎不是同一个地方了。儿时熟悉的乡亲,大部分都不在了,和我同龄的小孩子,长大后都到外面闯世界。几经变迁,物...
故乡是条长长的带子 一头缚在奶奶的胸前 一头系在我的后背 这带子垂下来 垂成蜿蜒的小河 柳丝是乡情的璎珞 从...
又是盛夏了,暖气渐渐浓了,不知杭州老家的那几棵小树怎样了?大概已经壮硕得足以为人们遮蔽夏日的酷暑了吧! 那是尘封已久的往事。还在上小学的我,对任何新事物都感兴趣,更喜欢冒险,尤其随着年龄...
村庄背靠的鹿原北坡。遍布原坡的大大小小的沟梁奇形怪状。在一条阴沟里该是最后一坨尚未化释的残雪下,有三两株露头的绿色,淡淡的绿,嫩嫩的黄,那是茵陈,长高了就是蒿草,或卑称臭蒿子。嫩黄淡绿的茵陈,...
拿起我这枝笔来,想写点我在这地面上二十年所过的日子,所见的人物,所听的声音,所嗅的气味,也就是说我真真实实所受的人生教育,首先提到一个我从那儿生长的边疆僻地小城时,实在不知道怎样来着手就较方便...
小时候,包饺子是我家的一桩大事。那时候,家里生活拮据,吃饺子当然只能等到年节。平常的日子,破天荒包上一顿饺子,自然就成了全家的节日。这时候,妈妈威风凛凛,最为得意,一手和面,一手调馅,馅调得又...
我们屋后有半亩隙地。母亲说:“让它荒芜着怪可惜,既然你们那么爱吃花生,就辟来做花生园罢。”我们几姐弟和几个小丫头都很喜欢——买种的买种,动土的动土,灌园的灌园;过不了几个月,居然收获了! ...
煎饼,作为山东一种标识性食品,当是齐鲁先民智慧的结晶。在中国食品史上,应有它浓墨重彩的一笔。 食品常常是自然环境的产物。山东吃煎饼的地方,多为山区与丘陵地带。小麦﹑谷子﹑玉米﹑高粱﹑瓜干...
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,我是在水边长大的,耳目之所接,无非是水。水影响了我的性格,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。 家乡高邮在京杭大运河的下面。我小时候常到运河堤上去玩 。我读的小学的西面是一片菜园,...
秋天,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,总是好的;可是啊,北国的秋,却特别地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。我的不远千里,要从杭州赶上青岛,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,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“秋”,这故都的秋味。 ...
对于我,故乡的“绿”,最使我倾倒!无论是竹子也好,榕树也好……其实最伟大的还是榕树。它是油绿油绿的,在巨大的树干之外,它的繁枝,一垂到地上,就入土生根。走到一棵大榕树下,就像进入一片凉爽的丛林...
二十年前出国的时候,一个女友交在我手中三只扎成一团的牛铃。当我接过那一串牛铃时,问女友哪里弄来的,她说是乡下拿来的东西,要我带着它走。摇摇那串铃,它们响得并不清脆,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...
我怀念从故乡的后山流下来,流过榕树旁的清澈的小溪,溪水中彩色的鹅卵石,到溪畔洗衣和汲水的少女,在水面嘎嘎嘎地追逐欢笑的鸭子;我怀念榕树下洁白的石桥,桥头兀立的刻字的石碑,桥栏杆上被人抚摸光滑了...
我的家乡,邻近一条大河,树木很少,经常旱涝不收。在我幼年时,每年春季,粮食很缺,普通人家都要吃野菜树叶。 春天,最早出土的,是一种名叫老鸹锦的野菜,孩子们带着一把小刀,提着小篮,成群结队...